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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寯藻铜像

腾蛟起凤楼

祁寯藻纪念馆

祁寯藻纪念馆内景

        平舒，一个听起来吉祥而富有诗意的名字，这个地处山西省寿阳县的小村子，曾走出了清代名相祁寯藻。他是晋人在清廷中居官最大最久者，曾任道光、咸丰、同治的老师，世称“三代帝师”“四朝重臣”，特别是他为官为臣恪守“清、勤、亲、正”的品行，在朝辅政数十年，一直践行“清、慎、勤”箴言，被视为官吏的楷模，给后人带来无限遐想和几多景仰。让我们走进有着“中华第一书香门第”之称的祁寯藻故里，探寻他非凡的人生旅程，寻觅曾经无限风光的祁氏家族踪迹，感受无处不在的祁氏文化。

进士群雕领书香

        从寿阳县城出发，沿307国道往西北方向走大约10公里，一个幽静的小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栋栋古建沐浴霞光，袅袅炊烟随风飘荡，这样安详中蕴含生机、古老中透出活力的韵味，恰如祁寯藻在《平舒山庄之龙门烟树》中描绘的佳境：“葱郁气佳哉，天然胜景来。水迎三面合，峰锁一门开。”

        驻足307国道放眼东望，近处是“‘三代帝师’故里旅游区”的巨大石雕横匾，远处是沉沉一线穿南北的黄段铁路专线，沿路肩的短墙砖垛鳞次栉比，深黄色的路坡上镶嵌着12个大字“三代帝师故里，中华书香门第”。路坡中间是宽阔而深邃的立交桥，立交桥前方不远处是高4.8米、宽10米的祁寯藻故里正门。

        整个正门黄瓦红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经过端庄、肃穆、典雅的正门和地面石刻蝙蝠、寿、鱼等图案的立交桥下，一种穿越时空和品鉴书香门第的震撼油然而生。

        在祁寯藻故里景区广场的南侧，祁世长、祁宿藻、祁寯藻、祁韵士、祁文瀚的五进士石雕像神采焕然、夺人眼球。瞻仰了祁门五进士石雕仪容后，就来到了靠青山、绕碧水、面稼村的石雕《马首农言》这本巨书之下。该石雕巨书宽10米、厚1.2米、高5米，正面是展开的《马首农言》序页，背面是《马首农言》全文。《马首农言》成书于道光十六年（1836年），是祁寯藻农耕为本思想和“三农”统筹意识的真实写照，全文2.7万余字。

        寿阳县古称“马首”，《马首农言》中记叙了19世纪上半叶寿阳的地理气候、农业生产和民生概况。这部系统论述一个地区农业生产的优秀著作，不仅在清朝末年、民国初年广为传阅，而且对现代农业生产和农业史研究都有着重要的借鉴价值。

        提到茴子白，山西人几乎无人不知。但很少有人晓得，华北地区种植茴子白，正是祁寯藻和其父亲的功劳。祁寯藻父亲祁韵士遣戍伊犁期间，路经兰州，发现回族人桌上，每餐必有一种“包头菜”，祁韵士便设法了解其种植方法，并携带种子归乡。谁知，这种蔬菜在寿阳一带生长旺盛，颇得百姓喜爱，他们因此给这种菜起名叫“回回菜”。道光十六年（1836年），祁寯藻著作《马首农言》成书时，他将该菜的播种方法等收录其中，命名为“茴子白菜”。如今的寿阳已是全国有名的无公害蔬菜种植基地，出产的“寿绿”牌茴子白供不应求，名气大增。民间提起寿阳的好年景，一直难忘祁寯藻。

        传说道光年间，皇帝深知“国以农为宝，民以食为天”“仓廪实而知礼节”的道理，因此，每逢秋后或臣子假满返京，他总要探问一下乡里的农事。每当问到祁寯藻时，他总是这样回答：“主上洪福，今年七八成年景。”又是一年金风起，一日朝罢，道光帝问道：“祁爱卿，不知家乡收成如何？”“回皇上，昨日拜读家书，欣闻故里可望七八成年景。”道光帝听了哈哈大笑道：“难道爱卿的家乡年年是七八成年景？”话犹未了，只见祁寯藻急趋上前，连叩了几个头道：“谢主隆恩！”这话传入民间后，都说：“寿阳是皇帝敕封过的年年七八成年景。”至今流传着“寿阳不遭死年景，年年都要开仓门”的俚谚。

        位于景区广场西北方向的游客接待中心，除可为游客提供快速、优质的旅游服务外，自身建筑与配套设施同样具有观赏价值和书香品位。中心的正房、东房均为仿古建筑。在正房的上层屋檐下悬挂着“龙门晓月”横匾，令游人油然而生身处龙门河赏月的盎然心志；正房中间槛柱上当年祁寯藻撰书的“旧书细读犹多味，佳客能来不费招”，不禁使人感到翰墨阵阵、迎面而至。

        沿着景区广场东侧的宽阔大道向北前行，如茵的芳草、繁茂的树木、龙门古渡风光一览无余，不知不觉中就会到达龙门渡百米游廊。游廊同样为仿古建筑，52开间四段式的梁、栋、檐、瓦古色古香，廊内200余幅《唐诗三百首》诗头彩绘栩栩如生。游廊傍道外侧的彩绘，内容则是50多个《三国演义》《杨家将》故事。欣赏这些彩绘，无疑会让人联想到祁寯藻幼时熟读这些故事时的思索，以及他足智多谋、鞠躬尽瘁的一生。

翰林大道绎文昌

        由龙门渡游廊继续向北行走片刻，就能看到镶嵌着“翰林大道”4个金色篆体大字的影壁。影壁两侧各竖立着一根蟠龙柱，其上蹲着龙的儿子朝天吼。影壁背面是百福图，反映了中国汉字漫长的演变过程。相传，摸一下影壁上的福字，就能增加一些时来运转的幸福指数。

        翰林大道，是过去书香学士辈出的人文标志，是读书人的成功创业之路。从307国道到祁寯藻纪念馆全长1793米，象征祁寯藻出生于1793年；翰林大道主道宽12米、绿化宽52米，总宽64米，暗合祁寯藻的生日六月初四；翰林大道全长424米，其百位和十位上的数相加得“6”，与个位上的数组合仍为祁寯藻的农历诞辰纪念日。

        “一门五进士、三世四翰林”。寿阳祁氏家族在晚清时期有4人为翰林，他们均是中进士后通过朝考，经皇帝亲自选拔入翰林院的。

        祁韵士，乾隆四十三年时28岁，入翰林院；祁寯藻，嘉庆十九年时22岁，入翰林院；祁宿藻，道光十八年时37岁，入翰林院；祁世长，咸丰十年时35岁，入翰林院。他们四人分别在庙堂巍峨、御河从旁流过的翰林院，掌管国史编修，为皇帝写起居注并讲解经史，起草有关典礼的文件，充任皇帝的政治军事秘书和文翰侍从；同时，还在上书房授课，负责检查皇家八旗子弟学校学生的功课，担任全国科举考试的考官……

        为弘扬祁氏文化精华而建的翰林大道上，有书香门第牌楼、耕读传家牌楼、忠清亮直牌楼和“三代帝师”牌楼，这4座牌楼巍然耸立，象征着祁氏家族史上出现过4位翰林。游人走过翰林大道，心灵意境会油然提升，顿悟人生道路越走越宽，无意中产生“腾蛟起凤”的奋发和人生及第的憧憬。

        位于翰林大道北端的腾蛟起凤楼，与翰林大道、祁寯藻纪念馆处于同一中轴线上。从前的腾蛟起凤楼，又名财神阁，为平舒对外之门户，旁置金龟守门。传说逢春秋季节河道泥泞难行车时，赶车人便用车轴油喂金龟口，车辆即可顺利通过。

        在原址上新建的腾蛟起凤楼为黄瓦歇山顶，两重飞檐，楼周围有方正石栏。楼顶正中竖有一只铁铸凤凰，无风时面向太阳，有风时随风摆动。顾名思义，“腾蛟龙，起金凤”，象征着学子们由此腾起，跃出龙门，有龙凤呈祥之意。在方正石栏内的楼壁上，浮雕着祁公禁烟、体察民情、祁公治河、同甘共苦、言传身教、农桑耕作、鞠躬尽瘁、“三代帝师”等祁寯藻生平事迹的精致砖雕。

        及第桥是连接儒雅广场进入“三代帝师”纪念馆的通道，为3座石拱桥，中间为状元及第桥，两侧分别为榜眼及第桥、探花及第桥。3座及第桥均为清代古建制式，寓意古代知识分子达到学业的顶峰、追求人生的最高境界。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无论游人从事何种行当，只要伫立在及第桥上，就会顿生蓬勃向上的强烈欲望。

        儒雅广场是游人进入“三代帝师”纪念馆前的集散、休息场所，面积4500平方米。广场两侧整齐排列着的树阵，增加了游人对祁氏文化的肃穆感和崇敬感；树阵下供游人纳凉休息的石凳上，精雕细刻的十二生肖形象栩栩如生，给人以生机盎然的感觉。在儒雅广场正北端，就是展示“三代帝师”德业双馨的祁寯藻纪念馆。

“三代帝师”擎民本

        祁寯藻纪念馆大门前雄踞一对石狮，门前广场上高耸着两根三节斗夹耳石旗杆。在当时，凡是有功名的家庭门前都立着两根旗杆，根据功名的大小分为一斗、二斗、三斗。祁寯藻官至一品、任首席军机大臣，所以祁家门前可以立三斗旗杆，而且祁家三斗旗杆的斗子上还有蝙蝠和寿字的图案，寓意福寿双全。

        祁寯藻纪念馆建于2007年，是祁寯藻故里景区的核心建筑，馆名匾由中国书法家协会原主席沈鹏题写。纪念馆为整体仿古结构，古朴典雅。纪念馆入口大门为三开间悬山、八字影壁。八字影壁内外有“鹿鹤同春”“三阳开泰”等浮雕。整个馆舍轴线布局左右对称，一律为清代建筑风格，中间为两进院，两侧为三进小院。影壁上书有“三代帝师”，是进入祁寯藻纪念馆的标志。

        祁寯藻纪念馆主要陈列祁寯藻及其父子的生平简介、学术成就、文物、字画、实物展等，内设7个展厅，依次为中轴一进院东院的“诗礼传家”展厅，中轴一进院西院的“农耕为本”展厅，中轴二进院西1-2楼的“人臣世范”展厅，东1-2楼的“一代儒宗”展厅，正堂东侧的“风逸韵雅”展厅，正堂内的“霖雨苍生”展厅，正堂西侧的“明德惟馨”展厅。

        肃立祁寯藻纪念馆第一展厅“诗礼传家”的横匾下，“德清性孝心比春和世人敬；学优识高品如玉絜天下称”的楹联映入眼帘。这匾、这联贴切地勾勒出祁寯藻及其家庭的文化渊源，以及世人对祁家诗礼传家的普遍公认。

        怀着对祁寯藻家族深入了解的求索渴望，跨进门槛时会发现这是一个多头出彩的院落。南、北配房分别为“书香门第”展室和“笔墨通天”展室，院中是祁寯藻塑像。塑像呈古铜色，为坐姿，两眼炯炯有神，突显出非凡的睿智和深邃；笔挺的胸膛，流露出超人的坦荡襟怀和一身正气；端庄的姿态，折射出其追求“致君尧舜”的不屈不挠与“使民小康”的坚持不懈。

        进入“书香门第”展室，首先看到的是《祁氏世谱》，展室炕上呈坐姿的塑像，即祁氏家族的第一位进士、祁寯藻祖伯祁文瀚。“笔墨通天”展厅主要展出的是祁寯藻的求学历程。祁寯藻天资聪明，4岁就开始识字，6岁进入家塾学习，10岁开始写作文，读书过目不忘，被人们誉为神童。他从小喜欢吟诗作对，每次即兴创作都是文理贴切。在展室中还悬挂着一副捷报，这是祁寯藻当年高中进士的捷报，相当于现今的“高考录取通知书”。

        进入“农耕为本”展厅，在门庭的左、右墙壁上分别镶嵌着《蓝公教织记》石碑和《蓝公教织歌》石碑。祁氏家族使用过的石磨、石碾置于院中，院子墙上、墙角都展示着祁寯藻家族曾经使用过的农具，处处洋溢着祁氏农耕文化的韵味。

        祁寯藻纪念馆第三展厅，以及“人臣世范”展厅的一楼和二楼，分5个板块介绍了祁寯藻从政的主要业绩。 祁寯藻为官46年，凭借的是自己出众的才华、过人的智慧，致君尧舜和使民小康的为官准则；在仕途上，他心存君国、为民亲为、治吏举贤、力主抗英，被后人誉为“晚清名相，官吏楷模”。

        “一代儒宗”展厅与“人臣世范”展厅东、西对称，其建筑结构完全相同。展厅一楼展出“尊崇儒学蔚为儒宗”“承唐兴宋主持诗坛”两个板块，二楼展出“书师晋唐自成一格”板块。祁寯藻自幼好诗，一生做诗近3000首，展厅所陈列的祁寯藻书法弥足珍贵，他的书法在晚清和民国初期有不少行楷刻本流传于世，他的书法真迹更是被众多书法爱好者、收藏家珍藏。

        游至祁寯藻纪念馆正堂门前，吸引游人眼球的不仅仅是面阔七间、进深三间、灰瓦悬山、雕梁画栋，更有祁寯藻撰书的“霖雨苍生”横匾。睹匾不由让人情怀激越，这也是祁寯藻一生“以百姓之心为心、以百姓之命为命”的真实写照。大殿内的屏风石“子史粹言”大屏风，原件保存在太谷曹家大院，是祁寯藻在道光二十八年亲笔书写，上下100个“寿”字，没有一个是雷同的；东边墙壁上悬挂的“清正良臣”“以勤为本”“忠清亮直”红色牌匾分别是道光、咸丰、同治年间御赐的，墙壁两侧的物件是皇帝赐予祁寯藻的半副銮驾。 大殿西边墙壁上的“学粹品端”“学问优长”“虎龙”3块牌匾是慈禧御赐的。祁寯藻是在同治五年9月离世的，葬回故乡平舒村时，同治帝将一床金丝线织成、上面刺有满汉藏3种文字的金丝陀罗被赐予他。该金丝被属国家一级文物，是纪念馆的镇馆之宝。

        祁寯藻作为四朝文臣、三代帝师，学识渊博、情怀高远，心系百姓、为民请命、出生入死，以强烈的正义感和高度的民族责任感，用一生来践行民本思想。他一世的清白做人，很大程度上源自其父祁韵士的言传身教、率先垂范。故而祁寯藻纪念馆设立“凤逸韵雅”展厅，专门介绍有关祁韵士的生平事迹。

        “明德惟馨”展厅的展览内容是关于祁寯藻的儿子祁世长的生平事迹。祁世长作为祁氏家族的最后一位翰林，一直恪守着祁寯藻的旧规，清贫爱士。晚清翁同龢用“遗疏尚闻忧国是，传经真不愧家风” 来形容祁世长的一生，足见他与其父祁寯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一脉相承。

别样景观砥心竞

        祁雋藻致仕乡居后，在平舒村北一块二亩多的隙地上构土屋三间、缭以短垣，种了果树花竹，拟为守墓终老之计，乃以“息园”名之，继而，刻“息园”横匾挂于大门楼下。他在这息园内所住之屋名为“息庐”，屋额刻横匾为“谷曼谷九亭”。息园内的东南凿井一眼叫“孚井”，因息园主人祁寯藻在翰林院供职时的花园中有孚井而得名。息园是祁雋藻著书立说之地，在此他写下了《书楼篇》《老屋十章》《息园日记》等名作。

        为配合旅游区的开发建设，息园新选址于依山傍水的纱帽岭下。新建的息园以文人园林设计手法，运用北方刚劲之笔抒绘了江南园林之情，是一座突出儒家文化、集多样性和纪念性为一体的仿古园林。息园，也为文人构筑了一处壶中天地。息园中的亭台楼阁、轩榭馆舍等建筑，充满了动与静、虚与实、曲与直、旷与奥、大与小、开与合、藏与露、聚与散等辩证气息。

        “清直堂”是纪念祁寯藻清勤介直的殿堂。堂名是从慈禧太后赐给祁寯藻去世后的谥词“忠清亮直”中选用的，是对祁寯藻尽忠国家、慈孝长辈、清廉如水、心怀坦荡的高风亮节誉词。清直堂中有文宗皇帝和慈禧太后赐给祁寯藻的3块匾额，一块是“赞纶笃”，赞扬祁寯藻经纶满腹，才华过人；第二块是“忠清亮直”，赞扬祁寯藻的人品高格；第三块是“夙夜寅清”，赞颂祁寯藻清正廉洁，出淤泥而不染的两袖清风。

        砚池呈“V”型，是凭借南河水系两端依地势拦水筑坝所成。池畔有童子拜观音、灵蛇噬青蛙等自然景观石和金蟾戏珠等景观。来到砚池，仿佛即可临池学书，一展胸臆。这里的大观亭、流水韵，也正暗合着古人的曲水流觞和兰亭雅集的文人雅兴。

        在龙门渡游廊南入口路西，有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四坡壁立峭峻，矗立峰顶的那座凉亭，即为“天圆地方亭”。脚踏石砌台阶、手攥粗树枝般的护栏登上山顶，眼前的天圆地方亭气势恢宏，其顶部呈圆形、中上部的飞檐和地面的亭台呈方形。登亭回望已经游览过的各个景点，立刻有一种感悟：翰林大道、祁寯藻纪念馆、息园等系列景点的建筑设计中，均含有“天圆地方”的理念；祁寯藻故里景区内各景点的文化内涵里，又深刻揭示出“方圆”并不局限于几何图形，而是一种哲学抽象。

        祁氏文化展演厅由17组不同形制的仿古明清建筑组合而成，创立了拍摄明清影视剧的内外景基地；展厅内，展示着电视剧《天地民心》的剧照和拍摄道具。讲述祁嶲藻跌宕起伏传奇人生的40集电视连续剧《天地民心》于2008年3月在寿阳县开机拍摄，剧中祁府和穆府的实景就是在寿阳搭建的，故而游祁氏文化展演厅可以体验当时的拍摄场景，实现情景再现。

故居村景挹清风

        在平舒村东头，祁氏一族的祠堂、祖屋旧迹还在，祁氏故居区由11个院落组成，现在保存较好的是祁寯藻的弟弟祁宿藻和三兄祁寀藻的宅院。还有一处祁氏支祠，屋内陈设已面目全非，只有屋顶的彩画、院里的几通清代石雕、石碑，无言地诉说着往日的古风遗韵。

        环顾左右，黄土砖瓦房古老陈旧，从祁氏旧居的遗存来看，与平常老百姓家的房屋没什么两样。要说有不同，那就是祁宿藻的旧居门前悬挂有“太史第”“进士第”横匾，祁寯藻旧居门前悬挂有“词林世家”“进士第”“太史第”等横匾。院内有小阁楼叫“晚翠阁”，有诗赞云：“虚阁跨檐角，远山张画屏。悠然见苍翠， 何必出门庭。”正厅奉有陶渊明小像，祁寯藻的卧室悬匾为“金缄书佩之室”。

        院内东屋曾设家塾一所，祁寯藻书横幅40字悬于屋壁：“家有读书声，翛然夜气清。老夫百事懒，惟此最关情。善问如攻木，遗编念凿楹。三冬时可惜，莫赠短灯檠。”可以说，这一横幅字字句句都是他本人孜孜不倦攻读的真实写照，同时也是鼓励后来学生的殷切期望。

        祁寯藻虽然在晚清诸多风云人物中声名显赫，是晋人在清朝年间居官最高最久者，但是却没有像别的达官一样去经营自己的“安乐窝”。在当时的京城流传着“贫官逛和府，清官访祁宅”的民谣。寿阳老家是祁寯藻深深眷恋的热土，一生中他在故居住了10年之久，其中5年是在故乡读书，另5年则是因父母亲去世守孝或养病回故乡的。观祁寯藻旧居，能够想象到他面对封建官吏衣锦还乡一贯做法的超凡脱俗和难能可贵。

        祁氏支祠建于1852年，位于平舒村祁寯藻故居附近，是祁氏后人祭祀祖先、缅怀前辈的拜谒之地。祠堂院内建筑为清代民居风格，祠堂正面的屋檐每个檐头下分别刻有金文小篆，字迹特殊，不易辨认。其院坐北向南，经历风雨变迁，房院尚存，虽年久失修，但尚可遮风避雨。支祠正堂外，走廊东头有高碑一通，为祁寯藻亲自撰文书写，记载建祠之事。廊间自西向东一字排开14块高不过60厘米、宽不过40厘米的石碑，镌刻着祁氏从一世到十四世祖辈的姓名及妻子的姓氏。

        徜徉平舒古村，不觉已傍晚，在空旷的帝师文化广场，品岁月悠悠千载史诗；漫步于三才桥上，看流水潺潺一去不返。腾蛟阁起凤楼里忆怀祖辈伟业，彪炳青册；古铜帝师像前凭吊四朝元老，三代帝师。祁寯藻一生从政，既深得嘉庆、道光、咸丰、同治等清帝的倚重，更赢得民间赞誉。因为有过祁寯藻这样的人物，这方土地多了几分厚重，文化多了几分魅力。咏今怀古，令人浮想联翩，感慨万千。（本文参考书籍祁寯藻纪念馆丛书第二辑《祁寯藻故里景区》，文章内容有增减，由李娟整理。图片由曹伟、程婧、杨洋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