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晋商哥哥走西口,小妹妹执手相送情难留。哥哥一走十几年,妹妹相守思断肠……朔州市右玉县的杀虎口,几乎成为“走西口”的别称,这里不仅是北方游牧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争战的要地,还是“和亲”“附汉” “迁徙”和互通共市的通道。先人们从雁门关至杀虎口走出了一条南北通衢——马邑古道,此道南延北伸,形成了中原往大漠以及中亚、波斯和欧洲的交通大动脉。
这是一条天然关隘,是苍头河南北纵贯而形成的一条长3000米、宽200米的狭长走廊,两侧山岭相对,坡陡壁立,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历代王朝都曾在此屯扎重兵,驻将设衙,严密扼守。春秋至隋时被称为“参各陉”“参和口” , 唐朝叫“白狼关”,宋朝改为“牙狼关”。从古至今,无论是秦汉伐匈奴、唐朝战突厥,还是明军出兵蒙古,几乎皆以它为突破口。
杀虎堡建于嘉靖二十三年(1554年),人称旧堡,后又在其南面另筑了平集堡,谓之新堡,再后来在两堡之间东西筑墙,形成中关,称之为中关堡。“目”字状的城堡三堡连为一体, 唇齿相依,持角相望,形成了一个周长约3里的军事城堡。
清朝从开国皇帝伊始,就拥有满族的族长、蒙古的大汗、 黄教的施主和文殊菩萨大皇帝多重身份,以拥有元朝的传国玉玺和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血脉而成为蒙古大汗,岂容也先的后人葛尔丹图谋不轨,另立封号。三次亲征葛尔丹可以说是康熙大帝一生四大伟业之一。在清政府屡次征伐之中,杀虎口一直处于大本营的地位,担当着传递情报、运送军粮军饷等国防重任。康熙三十五年(1697年)十二月初三,康熙皇帝西征归来,驻跸杀虎口九龙湾,御笔赐匾,改“杀胡口”为“杀虎口”,从此杀虎口息战事以兴商贸,散硝烟而响驼铃。
杀虎口此时却引来它命运的转折点,从此成为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贸易税卡,在清代极盛时期,官税日进斗金斗银。到了民国初年,军阀混战,这里每年的官税银仍达87万两, 几乎占北洋政府年税银的十分之一。
与其他长城关口一样,随着北同蒲铁路与大同公路的修建,杀虎口逐渐冷清与衰落,它不再是商贩行旅之人心口的那枚“朱砂痣”,只能在历史的烟云之中孤独摇曳。随着晋商文化的再度兴起,除了那些华美典雅的晋商大院外,杀虎口也成了人们体会明清商人出关千里奔波的最好场所。口内是山西,口外是内蒙古,走出了杀虎口,也就远离了家乡故土。人们行走在杀虎堡内,联想昔日商贩云集、熙熙攘攘的繁荣盛景,回想着引一方风骚的平遥大盛魁之鼎盛,感叹着人多财多好举善。不大的杀虎堡内有着50多座庙宇,四处香烟缭绕,酬神大戏此起彼伏轮番开场,台上浓墨重彩演绎着悲欢离合,关前生动形象铺陈着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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